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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第三次相遇,把双方扔进太阳。

【拉德拉】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幼年私设有
*血腥描写有
*性描写有




Part1 

叙拉古的白狼,落单的狼。让她加入罗德岛,不会有风险吗,凯尔希医生?          ——■■■

不会,她并非完全如你们想象的一般疯狂。更何况,与企鹅物流的合同还在有效期内。和魏彦吾打交道的事,可以我做。         

——来自博士的回复 


Part2 

干员拉普兰德 源石融合率 13%。 

有必要对其疯狂且毫不忌讳使用源石法术的战斗方式加以限制。 

你会死。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暗沉的小巷里。面前的德克萨斯尚且年幼,却摆着严肃的脸。拉普兰德笑笑,抓起德克萨斯的手臂,轻轻抚摸上面因为丧失家族而四处流落造成的疤痕与结痂。 

“我会活下来的。家族指定我成为杀手,不但逃不掉,也正合我意。我将来可以与你一道复仇,不是吗。我们将一起拭去你的敌人,让他们付出代价。” 

德克萨斯打开拉普兰德的手。 

“我不需要,我是没有家族的狼,而你是家族中难得的大小姐,你可以拒绝。他们要对你做的事……可是植入源石啊。” 

“是又如何。与其每日偷跑出来与你相见,为何不干脆脱离这里?浑浊又暗淡的城市、这无可救药、污泥搪塞的叙拉古?” 

“……你救了我。我可以带着你一起逃跑。我躲过了如此多的追杀,不害怕再开始这样的生活。” 

德克萨斯盯住拉普兰德银色的眼眸。 

“我要做的不是你的从犯和影子。我要做你的剑,你的刃。” 

拉普兰德笑了起来,眼波流转,让德克萨斯一时间有些晃神。 

“那就这样说好了。拉个勾吧?你也要活下来才好啊。” 

两只年幼的狼相互碰触着,结下了誓言。 



Part3 

追兵无数。 

雨夜的荒原上,她们与不胜数的敌人缠斗。德克萨斯的剑刃在几年里磨砺地愈发简洁干净,像是白纸上绘制出的几何线条。纵使拉普兰德已与她共度无数厮杀的良宵,也会沉迷于她的魅力之中难以自拔。 

剑雨落下,终结了周遭的喘息和哀嚎。整片荒野上骤然寂静无声。血濡湿了黄土、终究回归到生命的一文不值。德克萨斯收起剑,掏出烟盒打燃火花。吸入,吐出。烟雾缭绕在她身周,混着冬季清冷的空气,低低地盘旋着。 

忽然雾色深重,下一刻便是白色长发拂开幕帘。带笑的惨白脸颊凑在德克萨斯面前,溅上温血的唇间露出两颗尖牙。德克萨斯吸入一口烟,便凑上眼前泛着血光的唇瓣。没有试探的空间,舌尖混着烟气一道冲进拉普兰德的口腔。她迎合上去,把血水与津液交织起来,编成欲望的巨网,让这个吻在尸首和亡魂间显得如此颠倒众生。 

拉普兰德的手抚上德克萨斯的剑,再是她的身体,她的伤痕。拉普兰德闭上眼,感受嘴中如胶似漆的战争,指掌上传来凹凸不平和凹凸有致。德克萨斯将纠缠不清的舌尖分开,拉开一段不温不火的距离。津液从她们的嘴角延长、滴落,挂在唇边成了诱惑的信号。 

狼的喘息声在暗夜里响起。拉普兰德在战斗时大声喧闹,却从未呼吸急促。德克萨斯抽着烟,透过烟头的余烬看身下的白狼。她的长发在尸首上铺开,被血液染地丝红点点。像是彼岸花丛中的白百合。德克萨斯不禁这样想。拉普兰德像是看出了些端倪,银眸弯成新月,吃吃笑着,喘息着,为尚且存活和短暂欢愉祝酒般的快活着。德克萨斯险些再次被这对眸子和这个笑容晃住,堪堪将被源石擦破大腿。 

你喜欢吗?拉普兰德这样问。 

喜欢什么。德克萨斯不做声。 

喜欢逃亡,喜欢复仇,喜欢厮杀。 

喜欢交欢,喜欢源石,喜欢我。 

拉普兰德悄声说。 

你明明不需要我的解释。德克萨斯低声回应。性爱对这两头狼算什么呢。尼古丁涌流进入骨髓,从灵魂正当中穿过,还是暂时性的可卡因,被用作镇痛及缓解疲劳与癫狂?不值得去爱也不值得去恨,爱意在他们间怒放又飞速凋零,没有什么在亡命徒间永恒长青。德克萨斯盯着将熄未熄的烟头。火光拂过纸张,便一点点被灼成死寂,再彻底燃烧,连黑色都不剩下的白灰。火在烟里被禁锢着,缓慢咆哮着,因忽来的一阵风而焕发活力生机,便多食几口生命的残骸,以便加速自己的流逝。 

长青的只有那灰白的死亡。死神不死,癫狂永生。 

德克萨斯把烟头烫熄在拉普兰德的源石旁。 

Part4 

干员拉普兰德 源石融合率 18% 

亟需对其不正确、不正常的战斗方式做出束缚。她的战斗方式,无可避免的飞速加重她的病情。 

德克萨斯有时在一场厮杀之后,会回想起一些往事。 

企鹅物流和拉普兰德很像。疯癫,吵闹,不合常理,又超乎寻常地冷静。在被能天使强拉上驾驶座,并且为了什么开始飞飚时,德克萨斯总会有些不由自主的既视感。她喜欢把还在恋战的拉普兰德扔上随处抢来的摩托或是跑车上,油门一加便疾驰而去。子弹或是源石法术会从后方飞来,车门被打落,玻璃被轰穿,没有在疾驰中因为擦碰而牺牲的后视镜也会在此时完成使命。还好德克萨斯不常流露感情,也不常开口说话,思维涣散也不易被发现。否则车里的众人定会因为她在这等紧要关头开小差而上报扣她的工资。 

也不过是扣工资而已。真是太有亡命徒的风范了。德克萨斯这样想,咬下了嘴里一截pocky。说实话,德克萨斯也还勉强满意,自己选择作为烟的替代物的东西。依旧苦涩,却有甜味。再没有肆虐的火光,和余烬下灰白色的疯狂。劲风拂过德克萨斯的面颊,没有烟灰四处飘散。我杀死了癫狂。 

风中气息杂乱,在一整夜安魂节狂欢后,龙门仍喧闹不止。硫磺硝烟和甜香的糖果混在一起,为晦暗处的血腥打出掩护幕帘。一股刺鼻的气味突兀而来,穿透层层阻碍直抵德克萨斯的鼻尖,如同来者一般蛮不讲理。德克萨斯低呼一声注意,猛打方向盘刹车踩到了底。 

车转了几个圈,最终在横亘于道路时停下。企鹅物流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只是车里的丰蹄小公子有些回不过神。可颂抬起盾牌拍拍小公子的脸。 

“别出来,好久没见德克萨斯这么认真了。” 

小公子迷迷糊糊抬起头望向车外。一霎时,他眼中映出的东西风云变幻,是一片染血的雾气,或是一株孤立的百合。他也说不上来。 

拉普兰德肆意地笑着,旋即又被嘴中叼着的烟呛住。一通咳出心肺,震裂胸膛的咳嗽。德克萨斯眯起眼,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的同时,手已经抚在了剑柄上。能天使用手指绕了绕德克萨斯灰蓝的发梢。 

“你的旧识?” 

“我过往的影子。” 

拉普兰德又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惊慌,德克萨斯。我只是来找找你,见见老搭档。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再给你送一副大礼。没想到的是,你真的变了很多。那两个叙拉古人,你居然会放他们走。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所以我来帮你。……” 

“帮我做什么。” 

“帮你变回,原来的你。” 

拉普兰德手中一直抓着的麻布口袋松开,两颗鲁珀的头颅从中滚了出来。切面平滑,还带着些半凝固的血丝。 

德克萨斯抬起头盯住她。 

“你不抽烟了,德克萨斯。你用饼干棒替代,好似你用现在的生活替代我们的过往。”拉普兰德笑眯眯。 

德克萨斯的目光直射入那对银色的眸,避开那些涌动的情欲和狂乱,看进她心里。德克萨斯明白地很清楚。一切过去都不可能被重现了,抛弃了疯狂的她和无法被治愈的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德克萨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重陷疯狂。拉普兰德也不可以。“这和你不再有关系。” 

拉普兰德大声笑。真绝情,德克萨斯。早知道那天就多用点力,把源石划进你的大腿。让我的身体与你的身体彻底交融,让绝症将我们连在一起,再不分离。我是你过去的影子,你是我永远追逐的月亮。啊啊、德克萨斯,这不是很浪漫吗?啊啊、德克萨斯,这不是很美妙吗?啊啊、德克萨斯,这不是很——令人怜爱吗? 

Part5 

今天的贸易站排班,仍然将德克萨斯、能天使,和拉普兰德排在了一起。 

德克萨斯委实弄不清楚,为什么罗德岛的博士总会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举动。分明贸易站的排班不必如此。拉普兰德总能先休息完毕,开始新一轮工作,而她德克萨斯总需稍长一段的时间才能完成养精蓄锐。博士总会放弃这一段时间的效率而追求将她们排在一起。能天使劝她,罗德岛也是疯子辈出的地方,不要太过在意。 

可是博士在指挥作战时,也常把拉普兰德安排在她前面。她的源石剑没办法发出远距离攻击,只有剑雨才能让站在后排的她提供一些支援机会,这让她甚至在战斗时吃起了pocky。明明我是先锋。德克萨斯有时会嘟囔。 

德克萨斯有时也会看拉普兰德杀敌。拉普兰德的剑法过分随意,像是在摆弄玩具,参加着一场没有赌注的赌局。狼魂随心释放,源石法术的痕迹在她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道真空区。她从不配合任何的队友,她仍旧是孤狼。叙拉古荒原上,白色的狼。 

你会死,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总会产生些联想,若是她当时没有与拉普兰德打上照面,或许拉普兰德不会如现在这样疯狂。她会是冷静的女王,高高在上操控着整个家族,稳步推进,成为和那个女人并肩的存在。 

拉普兰德在烟雾中转过头来看德克萨斯,手中剑仍然挥着,弯着眼角向德克萨斯哈出一大口烟气。德克萨斯皱起眉头摆摆手。“你不抽烟的。” 

“你逃走之后,我开始了。” 

“我不喜欢LuckyStrike。” 

“好巧,我也不喜欢。” 

“……那为什么抽。” 

“事实上,我不喜欢任何烟。我只是在追求短暂的眩晕和窒息,以及不在我身边的、你的味道。”拉普兰德再次转头过来,她的嘴没有动,只是眼角深深地垂着,身前的敌人身体被划开,血液喷泉般涌出,抛洒在半空中悬而未落。而她银色眼眸里满是笑意。 

德克萨斯再次晃了一下神。 

Part6 

干员拉普兰德 源石融合率 ■▲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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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的云层逼压着黑气磅礴而至,碾碎无数生灵。源石咧开死亡的微笑,一处处地在地表绽放开来。血花四溅。哀鸿遍野。 

天灾和整合运动同时到来。 

他们算的异常精准。罗德岛的位置、天灾的来袭、驻守的干员数量……他们仿佛摸清了一切,把万千事物都设成了局。 

一个等着罗德岛,不得不入的局。 

不少于十个术士已经攻破了内层防线,他们叫嚣着的疯狂征兆了外层防线的彻底瓦解。内层各就各位的狙击干员各司其职,迅速将其狙杀,却仍然无法使德克萨斯异样翻腾云涌的心安宁。 

伐木机呢?屠夫呢?重装士兵呢? 

内层防线最为害怕的那些敌人呢? 

“医疗干员留下来的数目不多,要小心。你的伙伴都不在,没人可以保护你。” 

…………拉普兰德去外层防线前,对她这么说过。 

虽然德克萨斯不愿意意识到,但她果然在恐惧。 

她在恐惧拉普兰德的死亡。 

她奔出了内层防线。 

德克萨斯跪坐下来。白色的狼靠在墙角,剧烈地咳嗽着。血液和源石碎片一道从她嘴中撒出,溅在惨白的皮肤上。黑红白。构筑成了德克萨斯眼中最为狂乱的画作。 

“来找我?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的嘴角抽动,蔓延在面部的源石因此而扭曲、位移,发出清脆又黏滞的声响。刘海随着头颅垂下来,将眼和鼻藏匿在阴影里,只留下咧开的嘴,与一头蓬乱的毛发。 

“……?在惊讶吗,德克萨斯。你的气味,就算成了鬼魂我也忘不掉的。”拉普兰德的头被德克萨斯托起,用托着巨大皇冠般的慎重。拉普兰德银色的眸子失去了它一切的光彩。左眼被刀刃狠狠击中,破碎地血肉模糊。右眼从瞳孔里长出源石,爆裂,破碎。那原本存着世间一切情欲的舱室已被刺骨嶙峋的石头与憎恶痛恨的血肉填满,物质主义消亡。 

“现在不过是瞎了双眼罢了。”拉普兰德继续说。 

德克萨斯反应过来,拉普兰德的身周全是尸体。一切的重型敌人全都倒在她一个人剑下。“我没放人进去吧?你没受伤吧?”拉普兰德放下身子,将头颅与乱糟糟的头发靠在德克萨斯大腿上。 

“德克萨斯,你要解脱了。”拉普兰德低声说。“我就要死了。 

“德克萨斯,死在你的身上,也算是死在你手上了。 

“德克萨斯,我给你念首诗吧。 

“我记了这首诗很久,从我遇见你,直到现在。 

“我从未忘记过。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德克萨斯,下雨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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